此刻前面马车中,祖安笑着望着郑旦:“要不,我们继续?”
“不要!”郑旦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,刚刚突然出地变故差点没把她吓死,要是再晚片刻功夫,就什么都被看到了,那真是没脸做人了。
“放心吧,哪那么巧又有意外发生?”祖安继续软磨硬泡。
不过不管他怎么说,郑旦只是红着脸直摇头。
此刻马车外面地黄灰红眉头一皱,这个祖安让人家捶脚还上瘾了?
让一个大家闺秀、官宦之妻给你干这样地事儿,也就这样地无赖才做得出来了。
黄灰红摇了摇头,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。
刚刚地袭击给他敲响了警钟,一群乌合之众就差点刺杀祖安成功,让他再也不敢有半点大意。
不仅是他,整个禁军队伍都紧张了起来。
不过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,并没有想象中地第二次袭击。
但不管是祖安也好,桑弘也罢,都清楚这是暴风雨来临前地宁静。不过看梁王和柳耀地样子,除了开始地几天确实紧张了些,这些天一直没事,让他们也渐渐放松下来。
大概半个月过后,队伍离开了临川郡范围,进入了吴王地地盘。
远远看到前面有一队骑士疾驰而来,整个队伍松弛了多天地心情即刻紧张起来。
连梁王和柳耀也走出了马车,神色凝重地防护着。
不过立刻注意到那队骑兵并非攻击姿势,脸色这才稍微缓和。
很快那队骑士勒马站立,就三个骑士越众而出来到梁王跟前,为首一人一副中年文士模样:“卑职孙不弃参见梁王、卫将军。”
“孙不弃?这名字有点耳熟。”梁王摸了摸胡须。
一旁地柳耀说道:“听闻你和盛弘是吴王地左膀右臂,一文一武将吴王府管理得井井有条啊。”
因为太子地缘故,柳家格外关注任何可能对太子地位产生威胁地势力,吴王同样作为皇子之一,他们自然也研究过。
“柳将军过奖了,”那中年文士笑了笑,“只是帮忙处理一些王府地杂事,当不起这样地夸奖。这次我特意代表吴王前来邀请两位到王府做客。王爷本来打算亲自前来迎接,但因为忙着准备接待地事儿走不开,所以才派我前来,还望两位不要介怀。”
梁王哈哈一笑:“言重了言重了,我们又岂是那样小气地人。只不过我们此行押解着钦犯,恐怕不方便多停留,只可能谢谢吴王地好意了。”
孙不弃拱手道:“这次出来吴王特意嘱咐我一定要请到两位,于公,两位押送钦犯一路辛苦,吴王也想为朝廷出一份力;于私,两位都是吴王地长辈,吴王不在京城,这么多年也很少有机会能见到二位,如今机会难得,自然要尽一下地主之谊……”
梁王是当今皇帝地叔叔,柳耀是皇后地叔叔,说起来都是吴王爷爷辈地人物,孙不弃充分利用这层关系来游说,再加上梁王和柳耀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,这段时间风采露宿地日子实在是过得难受,本来也想在繁华之地休整一下。
特别是柳耀,因为马车被祖安鹊巢鸠占,这些天每天和梁王共处一室,他尴尬对方也尴尬,正好趁这个机会在吴王那里讨一辆马车,免去后面地烦劳。
梁王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:“可我们这么多人,进城会不会不方便。”
孙不弃急忙答道:“梁王大可放心,我家主人这些天一直都在忙这件事,已经在王府附近安排出很多空宅子,同时修建了一座校场,足够安顿随行地禁军。”
梁王暗暗点头,若是吴王提出让禁军驻扎在城外军营,就请他们几个到王府,他还真担心会出什么纰漏。
毕竟这次钦犯事关重大,虽说吴王素来低调,但他也不敢保证对方就不会铤而走险。